第三章:惊风黑云已遮月,施展抱负正当时。第一节:异邦奇术
不知不觉间,邓禹等人已下山一年了。他们奉察举进常安,被告知官职都满了,已登记在册,等有机会再行安排。叶惊涛和邓禹本无心朝堂之事,本想回去,却被庄光和强华强留在常安。虽无所事事,但师命难违,他们只得耐着性子陪伴左右。
一夜,叶惊涛和邓禹在房睡觉,两个黑衣人入内。
“谁!?”叶惊涛闻得异响,大喝一声,拔剑而起。
“怎么了师兄?”邓禹也醒了,慌忙寻找宝剑。
叶惊涛并未再说话,挥剑便冲杀过去,瞬间击伤一人。
另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妙,急忙朝叶惊涛打出一把飞镖,接着带着受伤的黑衣人跳出窗外。
叶惊涛与邓禹追出房外,却见院内毫无踪迹,只得持剑警戒。
嗖!嗖!从一侧飞来两只飞镖。
叶惊涛与邓禹持剑拨开飞镖,正欲奔向扔镖的黑衣人,突然从从其他地方又飞来几支飞镖。
叶惊涛与邓禹有些被动,遂急忙找个角落躲了起来。
邓禹低声问道:“师兄,怎么办?”
叶惊涛环顾着四周,冷静地说道:“这二人擅长隐藏,习惯夜战,但有人受伤必不会恋战。如来飞镖,你且拨开,我过去缠斗。”
不多时,左边飞来几只飞镖。与此同时,右边人影一闪,一人持刀向叶惊涛劈来。
邓禹急忙拨开飞镖,接着看向左侧。叶惊涛力战窜出的黑衣人,招招凶狠,逼得其连连后退。
几招过后,叶惊涛使出一招龙王洒雨。
黑衣人只见眼前剑影闪烁,如瀑布汹涌,来不及抵抗,瞬间被连刺数剑。
邓禹见机,站在院内大声喊道:“来人呐,有刺客!”
严尤府内顿时人声喧杂,火光四起,不少兵将纷纷赶来。另一黑衣人见势不妙,撇下同伴悄悄逃了出去。
众士兵纷纷向前,将受伤的黑衣人围住。
“说,你是干什么的!”一将领问道。
“哼!”哪知这受伤的黑衣人并不惊慌,兀自捂着胸口恶狠狠凝视四周。
“抓起来!”
“好啊!”受伤的黑衣人见士兵向前,突然挥出左手向周边一撒。
呼!周围士兵的火把突然陡增数倍,将整个庭院映得通红。火把疯狂升腾,将许多人衣服点燃。
“啊,火,火……”众人一时慌乱,急忙扑灭身上火焰。
那黑衣人在地上滚了几圈,趁机向另一方向翻墙而出。
“人呢?!哪里去了?”众人扑灭火焰后急忙查找,却已不见其踪影。
一将领说道:“贼人已受伤,定跑不远,仔细搜查!”
陈镜心在兵营听到异动,见严尤府内灯火四起,知道出了事。想着一个小小武官进去多有不适,便就没进去,只是仗剑在周边巡视。
突然,陈镜心瞥见一道黑影一闪,接着藏到一棵大树之后。
“何人在此?”陈镜心大喝一声,提剑向前。刚走没几步,身后突然有一支飞镖飞来。
“呵,换地方倒是挺快的嘛!”陈镜心冷冷说罢,急忙拨开,接着奔飞镖来向跃去。
陈镜心脚步尚未落地,从左边又飞来一支飞镖。
“啊?!”陈镜暗叫一声,空中扭动身体躲开攻击,接着躲到一棵树下。
陈镜心两次都猜错方向,不禁疑惑万分,暗自沉思:“这是何等法术,竟能瞬间移动?”。
苦思片刻后,陈镜心盘低头一看,见自己脚上有血迹,便猜想黑衣人刚受过伤,定拖延不了多久。
陈镜心有了主意:“黑衣人虽能瞬移,但瞬移距离并不远,只要稍加拖延便可将其活捉。”想罢,提着剑小心地搜查。
此时,远处一队人马手持火把前来,吵嚷着仔细搜索之类的话语。
陈镜心见有援兵,略感轻松。忽见旁边黑影一闪而过。
“哪里逃!”陈镜心大喝一声,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。他脚步还未落地,却见那黑影出现在左前方三十尺之处。
“岂有此理!”陈镜心立功心切,再次纵身扑向黑影。
这次黑衣人反应不及,不得不拔剑迎了过去。
交手之际,陈镜心观察黑衣人所持宝剑冥光幽幽,不免起了贪念,心想:“想必是把宝剑!我得了它岂不美哉?”想罢,招招致命,攻击愈加凶狠起来。
那黑衣人武艺实在一般,没过几招便已狼狈不堪。陈镜心暗暗鄙夷:“此等武艺,还想在大司马府惹事,真是可笑!”想罢,手起剑落,一剑封喉将黑衣人斩杀,接着将其宝剑攥在手中。
此时,搜寻的士兵赶到。为首的士兵认识陈镜心,大喜道:“多谢陈将军相助!”
“这是何人?”陈镜心问道。
“禀裨将军,有两人夜袭令师兄、师弟,想必这便是其中一人。”
“此人已被我击杀,你等可去捉拿他人。”
“另一歹徒已被击杀,陈将军不必担心!”
“多谢各位照顾我师兄、师弟!容我稍后进去探望。”
“将军保重!”
众兵离开后,陈镜心急忙奔回住所将佩剑藏好,接着马不停蹄赶往大司马府。
通报一番后,陈镜心来到大司马府内。此时,严尤、庄光等人早已从别院赶来。
严尤听罢叶惊涛叙述后,道:“惊涛,你二人在常安可曾得罪他人?”
叶惊涛说道:“倒有过几次言语冲突,但不至于取我性命吧。”
严尤略一思索,道:“也是,虽有言语冲突,但不至于索命。且府内有士兵守卫,常人定不敢放肆!”
邓禹想了想,低声说道:“可是师兄的这把剑引起歹人注意?”
“为何如此说?”强华问道。
“禀师傅。徒儿迷迷糊糊之际,见那黑衣人并非冲师兄而去,而是径直奔向干将剑。”
“哦?原来如此。”强华说道:“干将神兵重现人世,锋芒无限,必会引起尚剑之人垂涎。邓禹说的没错,想必是冲着这把剑来的。”
严尤面带忧色,道:“想必这偷剑之人,必是痴武之辈!怕是还会再来。”
众人检查尸首,见两死尸身材矮小,均一袭夜行衣,面裹黑纱,手脚穿戴铁爪。
叶惊涛问道:“这二人穿着不曾多见,师傅可知?”
严尤看了看两具死尸,不屑地说道:“想必是倭人吧。我听闻倭人行踪诡异,擅藏匿、偷袭与逃跑之术。”
陈镜心听罢,开始有些好奇。他蹲下身来,仔细检查倭人的的伤口,其中一人是被乱刀砍死,一个是一剑致命。这一剑致命之人只有陈镜心留下的伤口,再无其他伤口。
陈镜心想起之前交手情形,突然心中疑惑:“咦?这人只受我一剑,那我鞋子上的血迹从何而来?”
庄晴见陈镜心疑惑,道:“镜心,你可有发现?”
陈镜心略一皱眉,支支吾吾答道:“没,没什么。这些人身法诡异,大家以后要当心。”
众人再查无果,便陆续散去。只有邓禹未曾歇息,不停地在院内外查看。
半夜,陈镜心拿出倭人的宝剑观赏。只见这把剑,短如匕首,剑身如蛇,寒芒幽冷如怨鬼凝视,透着诡异阴森的寒意。剑身一面刻着“伐死即生”,另一面刻着:“勝邪如正”。
“伐死即生、勝邪如正。这是何意?”陈镜心百思不得其解。凝视半天后,陈镜心突感身体发冷,浑身不自在,便将剑搁置起来。